我是一名幼儿园教师,每天需要哄30多个别人的孩子入睡。 在我工作到的幼儿园里,满墙贴着孩子们画的“我的妈妈”,可每当有孩子天真地问我“陈老师,你的宝宝怎么不来上学”时,我都只能笑着摸摸他们的头。
Welcome to Chill Kitty
1.儿童乐园里的孤独 决定冻卵的那个下午很平常——我们班最小的琪琪发烧了,趴在我怀里不肯吃药。她滚烫的小脸贴着我脖子,奶声奶气地说:“陈老师,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。”那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这份职业给了我无数温暖瞬间,却无法填补内心对拥有自己孩子的渴望。 我已经33岁了,谈过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,现在单身。父母在老家,每次通话都欲言又止。我不是不想结婚生子,只是不想因为“该生孩子了”而仓促选择人生伴侣。 同时,身边又有太多“来不及”的故事在不断地让我警醒——最好的闺蜜36岁查出卵巢早衰,AMH值只有0.6;班里有个孩子的妈妈39岁才生下他,每次亲子运动会都累得气喘吁吁……

图源自互联网 这一切,都在加固我“冻卵”的决心。 于是,在暑假刚开始的某一天,我终于拨通了躺在微信列表里一个多月的「思普乐」顾问电话。由于上个月的卵巢检查报告已经给过她们,所以所有的“冻卵流程推进”都变得相当顺利。 赴台湾金门面诊之后,我便带着促排药回到了老家福州长乐。每天清晨,我趁着痛觉还没彻底睡醒,就对着镜子给自己打针。伴随着窗外啾啾的鸟鸣,还有邻居家准备出海的摩托艇声,每一针都像是给未来的情书。 最难熬的是取卵前那几天,腹胀得难受。我不断地和自己说:“既然我能耐心教一个孩子系二十遍鞋带,当然也能为自己的愿望忍耐暂时的不适。”

好在这一切还有妈妈的全力支持——她变着法子给我炖汤,清蒸黄鱼、蛤蜊蒸蛋,嘴里不停地念叨:“要补充营养,但不能太补。”看着她忙碌的背影,我突然明白,这份勇气不只属于我一个人。 昨天,我们班的孩子在美术课上画“十年后的我”。琪琪画了一个穿裙子的女人,旁边站着个小女孩。她指着画对我说:"老师,这是你和你宝宝。"我接过画,眼泪终于落了下来。不是因为悲伤,而是因为我知道,无论未来是否结婚,那个画面中的可能性,已经被我小心翼翼地保存好了。

图源自互联网 我觉得,这是我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里,能给自己的最确定的温柔。

